四旬期相當於穆斯林的齋戒月。遵守齋戒的穆斯林每天禁食至日落,以紀念《古蘭經》開始降示給先知穆罕默德的月份。齋戒月的真正開始取決於新月的首次出現,今年的新月出現在上週日的沙地阿拉伯。
在禁食禁酒開始的同時,加沙放縱暴力的盛宴卻有增無減。文明國家一直呼籲的停火尚未達成協議。沒有建立人道走廊,以便將援助送達極端痛苦的貧困者手中。兒童、非戰鬥婦女和老人繼續被殺害;變得精神和身體殘缺、生活極端困苦的人數,與日俱增。在宗教齋戒開始的同時,聯合國警告說,加沙北部的飢荒幾乎不可避免。
人類不有趣嗎? 奧斯威辛有一個故事,講的是一群辣彼在討論神允許納粹浩劫是否違背了祂與祂的選民之間的盟約。一天結束時,他們又累又餓,便在冰冷的小屋裡開庭審判神。 沒多久,他們就認定神有罪。 神顯然拋棄了祂的子民。然後,主持審判的辣彼總結:「我們現在要做夜禱,然後睡覺。」 我曾經問過我的一位辣彼老朋友,問他有否認為神偏愛某些人。他說,在他年輕的時候,他毫不懷疑:是猶太人。 後來他相信神沒有偏愛,而是永遠平等地愛著所有人。現在,他說,他覺得神的寵兒確實存在:他們是無能力而誠實謙卑的人(anawim),人類中最貧窮、最被遺棄、最被排斥的人,無論他們的信仰或種族是什麼。
看來,宗教信仰的實踐具有頑強的生命力,以至於達到了崇高荒謬的地步。也許,當我們周圍的人類禮儀條件崩潰,宗教精神遭到摒棄時,信仰的外在標誌便具有了一種新的、自相矛盾的意義,成為人類在自我非人化之後得以恢復的最後希望。這時,這些宗教實踐不再是膚淺的、例行公事的、或只是部落歸屬的標誌;它們獲得了一種光芒,甚至是一種自相矛盾的榮耀:當人類處於最絕望的狀態,這些絕望的狀態卻又能顯露那超越 一切標誌和語言的奧秘。
我們可能會嘲笑這一點。或者,我們可能會在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小屋裡,或者在齋戒月裡,在今天加沙被轟炸的醫院裡,瞥見什麼在閃閃發光。我們甚至不需要嘗試說出它的名字。然而,如果我們看到並認識到這一點,我們就不得不潛入最深的寂靜之中,在那裡,聲援人類的苦難揭示了頑強一體性的核心現實,甚至是壓迫者和受害者的一體性。
文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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