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位朋友送給我一次「能量治療」(energy treatment)。雖然我不了解其原理,但我信任它,而且這療法有效。治療的氛圍非常平靜,我躺在那裏,並蓋上一條溫暖的毯子。在一個小時的療程中,我感到越來越放鬆和平靜。我的呼吸放慢了,思緒也跟著減慢。我對療程感到好奇,因而分散了注意力,故雖然人已放鬆,但過程卻並不特別適合默禱。替我治療的人告訴我,過程中我睡著了;其實我並沒有真正入睡,儘管我的呼吸可能予人這種印象,誠然那刻我在享受那美妙和無愧的瀕睡狀態。無論如何,我感覺良好,心情愉快、放鬆及恢復活力,並對我所領受的禮遇和治療技術感激不盡。我明白為甚麼有時被稱之為靜觀和各種身體療法的推廣會強調放鬆的好處。放鬆是好的。在一個貪婪和節奏急速被讚譽為「好」的世界中,放鬆 —— 無論你如何找到它 —— 是一個更佳的選擇。
昨晚,我參加了在愛爾蘭巴拉利(Balally)非凡的都柏林耶穌升天堂區所舉行的一場默觀彌撒。這彌撒由Jim Caffrey神父主祭,他是一位默禱者,因他對這所愛爾蘭新聖堂的願景而備受廣泛尊敬和愛戴。堂區教友積極回應他的講道分享;每天的清晨和傍晚,在這美麗的地標聖堂裏教友會按美麗谷的公禱書祈禱,並結合完整的默禱。鄰近聖堂那所學校的孩子們也在默禱,看到他們平靜而專注地進入聖堂,每週與Jim Caffrey神父一同默禱,是一幅令人驚嘆地動人且美麗的圖畫。這默觀彌撒在微弱燈光下的聖堂禮堂中舉行,大家圍坐一圈,在平靜而專注的氛圍下,以聖言誦讀的方式讀福音,大多數參與者會作簡單的分享。在領受聖體後,參加者進行默禱。
在默禱期間,我深深感受到那份寧靜和安定的深度,以及參加者離開時的喜悅和內心的溫暖。眾所周知,愛爾蘭人道別時總難捨難離,但這次道別之所以久未完結,是因為他們有太多的情感要表達,道別成為了慶祝的一部分。每個人都帶著一些珍貴而實在的東西離開。
我正思考這些不同形式的放鬆練習 ─ 「能量治療」和在一個開放和接納的信仰群體中平緩地慶祝聖祭。在上文所述的治療經驗中,我在溫暖的毯子下是被動的,我感覺良好。昨晚我參與默禱聖祭禮,「我們」所分享到的平靜是集體的,也是個人的 ── 這就是早期教會所稱之為「共融」 koinonia。今天,在我們這個充滿猜疑的世界中,這或許被稱為「安全空間」 safe space。這是一種高層次的友誼。默禱確實令我們放鬆,但僅僅將其視作壓力舒解和放鬆並不足以描述它。如果目標只是放鬆,你會睡著(或許你需要睡眠)。然而,當放鬆是共融的前期準備或副作用時,我們會體會到覺醒。
一場默禱聖祭禮,以及默禱本身可以被視作另一種形式的「能量治療」:即人際關係和諧所帶來的能量。
「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我所賜給你們的,不像世界所賜的一樣。」(若14:27)
文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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